真会玩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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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msp;&emsp;等常黎披着外套走进拍摄餐厅的时候,才发现警局来了很多人,气势是惊人的。

&emsp;&emsp;拍摄被强制叫停。

&emsp;&emsp;但没有人知道,里面的受害人是谁。

&emsp;&emsp;常黎扫了眼四周,尉迟不知道去了哪里,而温蒂也不在。

&emsp;&emsp;心里下意识就会想很多。

&emsp;&emsp;直到餐厅里的人逐渐被清空,阮雨收拾完团队用的东西,也催着她走。

&emsp;&emsp;这个时候,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中年老外被两名警员强势拷上手铐带了出来。

&emsp;&emsp;他的白色西装上染满了鲜血,像是开出的曼珠沙华。

&emsp;&emsp;他在笑,很狰狞可怖的笑,笑声放肆。

&emsp;&emsp;当他越走越近,看着那张曾在新闻上见过的脸,常黎惊住了。

&emsp;&emsp;他不是那个世界级导演约翰,温蒂的父亲吗?

&emsp;&emsp;而这时候,尉迟也从里面走了出来,他的西装上同样沾满了血。

&emsp;&emsp;他边脱外套,边走过来,大手扯了扯领带。

&emsp;&emsp;领带松松垮垮的挂在他的脖颈上,棱角分明的脸上笼罩一层阴冷的暴戾,带着极其强烈的压迫感。

&emsp;&emsp;常黎看着他紧盯着前面走的约翰,步伐开始加快,戾气横生的眸子里逐渐染上猩红,闪动着嗜血的光芒。

&emsp;&emsp;下一秒,她看到了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尉迟。

&emsp;&emsp;尉迟走到餐桌边的时候,垂在身侧的手突然就操起了餐桌上的酒瓶,照着走到他前面的男人脑袋上直接砸了过去。

&emsp;&emsp;酒瓶的碎玻璃渣瞬间溅了出来,划破了头皮,常黎睁大眼睛,看着约翰在她面前慢慢倒下。

&emsp;&emsp;倒下来还不够。

&emsp;&emsp;男人像吃了枪药般对着地上的约翰往死里揍,他就像杀红眼的狼,想要把他打死。

&emsp;&emsp;此时的尉迟,是完全失控的。

&emsp;&emsp;他真的震慑住了常黎,她没想到他发狠起来,是这么狠。

&emsp;&emsp;他的表情,他的气场,都是狠戾的,仿佛来自地狱。

&emsp;&emsp;在跟在他身后的袁邺的阻止下,周围的警员没一个人敢上去拦。

&emsp;&emsp;直到约翰被打着趴在地上奄奄一息……

&emsp;&emsp;直到袁邺上前提醒他,“尉总,会出人命的。”

&emsp;&emsp;尉迟转眼过来,幽幽深眸,“放心,没死。”

&emsp;&emsp;他从地上慢条斯理站起身,松了袖扣,一双深邃如潭的眸子扫过几步远的常黎,慢慢的,他慢慢收敛了自己身上的戾气。

&emsp;&emsp;但他没说话,静寂的让人可怕。

&emsp;&emsp;直到他口袋里电话响起,他掀动眼皮,攥着手机接电话,跟她擦身而过。

&emsp;&emsp;一句话也没说。

&emsp;&emsp;霎时,常黎喉咙像吞了一只苍蝇般的难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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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msp;&emsp;傍晚的时候,常黎刚下完一个通告。

&emsp;&emsp;在活动后台,却碰到了一周都没见到的男人,向立衡。

&emsp;&emsp;他没有满脸憔悴,依旧满面风光,但好像瘦了。

&emsp;&emsp;他的身边陪着的不是慕染,而是陈静。

&emsp;&emsp;看来,婚没离成。

&emsp;&emsp;常黎主动走了过去,嘴角轻勾。

&emsp;&emsp;“向太太,能跟你借一下向先生?”

&emsp;&emsp;话是对着陈静说的。

&emsp;&emsp;陈静没异议,她脸上扯了丝笑,“你们聊。”

&emsp;&emsp;说完,她就松开了挽住男人手臂的手,抬步离开。

&emsp;&emsp;等陈静走了后,常黎开门见山。

&emsp;&emsp;“那u盘什么意思?”

&emsp;&emsp;向立衡笑,他好像好久没有对她笑过了。

&emsp;&emsp;好像,还是求婚的时候,笑过的了。

&emsp;&emsp;他笑而不语,双眸锁定常黎。

&emsp;&emsp;“走走吧,我和你好久没走走了。”

&emsp;&emsp;他用的,我和你,而不是我们。

&emsp;&emsp;活动商场附近,有一条时光里步行街,天渐渐黑了,街上早已是人潮涌动。

&emsp;&emsp;两个人都戴着黑帽黑口罩,并排走着,谁也没有说话。

&emsp;&emsp;这种感觉,像是回到了一年前的光景。

&emsp;&emsp;不过那个时候的他和她,是肩并肩,两手相携走着。

&emsp;&emsp;回忆这个东西很可怕,它是你无法去否定的经历和经过。

&emsp;&emsp;独处,散步,走到时光街尽头。

&emsp;&emsp;常黎吸了口气,终是不再沉默,开了口。

&emsp;&emsp;“视频呢?为什么没放进去?”

&emsp;&emsp;旁边有一处长椅,他走了过去坐下,从兜里掏出了烟。

&emsp;&emsp;他捻着火石,点燃了一根烟,浅吸了口。

&emsp;&emsp;“你想我放吗?”

&emsp;&emsp;他,抽烟了。

&emsp;&emsp;他,从来不抽烟的。

&emsp;&emsp;常黎诧异地抬头,对上的是那双又黑又沉的眼眸。

&emsp;&emsp;“你不是要体面吗?给你的体面。”

&emsp;&emsp;常黎闻言,竭力保持着镇定。

&emsp;&emsp;他垂着视线,一下没一下的弹着手里的烟灰。

&emsp;&emsp;“以前看过一个文艺片,一个男人分手的时候对那个女人说,祝好。说真的我还挺佩服那个男人的胸襟,分开以后,换我,我要祝愿她,最好不要过得太好,最好过得没有我好,这才证明了报应不爽,是她活该,活该没我,过得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