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
  田烟停在卖肠粉的小店前,要了一份套餐。

  老板用挂脖的毛巾擦汗,被雾气熏得睁不开眼:“姑娘打包还是在这吃。”

  “打包。”

  田烟从口袋里拿出一迭零碎的钞票,熟练地数着钱,又掏出几枚硬币东拼西凑,一手交给老板,一手接过塑料袋。

  透过门店的玻璃窗,她敏锐地察觉到身后有人,从进了巷子就感觉到不对劲。

  田烟又买了些烤串和馒头,身后的人一直在跟着她的脚步。

  人多嘈杂的脚步声踏在青石地砖,巷子里时而传来摩托车的鸣笛声,拥挤的小巷人们停在路两侧躲避。

  田烟装作无事一边啃着烤串,一边往巷子尽头走,穿过一条又一条连接的小巷,走进一处老旧的五层民房里。

  直到五楼西户亮了灯,楼下的刘横溢停了一会儿才离开。

  田烟躲在窗帘后面,盯着从树荫下走出来的人,果然是逄经赋的人,他是开车的那名司机。

  四周被高楼大厦遮挡的房子,到了下午三点之后就没有阳光,陈旧不堪的房间潮湿的墙皮脱落,客厅内唯一一盏暖黄色的灯,灯盏里面发霉的污点斑驳,灯光一暗一明,时而扑朔着断电。

  田烟放下窗帘,屋内灯光顿时一暗,她回头看着天花板上断电的灯,却发现大门开着。

  可她进来的时候分明是顺手关上了门。

  突如其来的恐惧席卷着她的身体,顿时全身汗毛竖立。

  腰间抵过来一支陌生冰冷的器具,她猛地一颤,几乎就要腿软的跪下。

  “手举起来。”

  男人故意压低声调,嘶哑的嗓音磨砺着喉管。

  -

  刘横溢回到车上,将刚才拍摄的照片递给逄经赋看。

  买了肠粉,烤串,馒头,住在一个老旧的楼房五楼,从窗户外看不出这家的状况,阳台也没有挂衣服。

  岩轰问:“老板,您真能确定她有问题啊?”

  “确定。”

  逄经赋将手机扔给了刘横溢,一旁的岩轰急忙拿过来查看。

  他滑动着照片,不停地放大又缩小:“我怎么就没看出来,您从哪看的?这不就是普普通通一姑娘吗。”

  逄经赋倚靠在后面,双臂横在胸前,闭目养神,寡淡地开口:“直觉。”

  他惜字如金,岩轰有眼色的没有多问,刘横溢说道:“那要把她的地址透露给那五个人吗?”

  “给。”

  逄经赋掀开眼皮,漠然视之,洁白的衬衣衬托不出他半点柔情:“顺便让他们感觉,她和我们的关系受益匪浅,让那五个人好好折磨她。”

  这两方打起来,受益的人只会是他逄经赋,不用他动手,还一次性解决了两个麻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