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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可是被拒绝了,你不生气吗?”宋洇定定看他。
  傅晏额前的碎发被整理过,应该是怕她仰头看他太累,微微弯腰与她平视,他好像经常这样弯腰看她,与多年前一般,傅晏温声:“怎么会?”
  他告诉她:“你不愿意,但我想。”
  他想帮她撑腰。
  宋洇眼睫轻颤,心里面被煎熬得酸涩,像是熬烂了红豆,渗出颗粒质感的豆渣,难受极了。
  这些年午夜梦回,宋洇盼望过很多人帮她撑腰,在父亲去世家里被砸的时候,在知道heinare小姐死讯的时候,在被周家人压榨欺负的时候,宋洇盼望过有个人能像父亲一样毫无保留、毫无嫌厌地去爱她、给她撑腰。
  她一度以为再也没有这样的人。
  直到与傅晏重逢。
  她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是会被偏爱。
  原来很多年前的那个“好学生”,她作践叫的“小狗”,还在默默地爱她。
  一如既往,像她少女时期做梦期待的那样。
  宋洇还是七年前高傲的样子,逞强着拒绝,居高地索求。
  她对别人算计利用,毫无顾忌,却偏偏对这个人要如此漫长地去审视、考核,无非就是因为宋洇还喜欢他、还怀念他、还爱他。
  所以才更为小心。
  没有安全感的女孩也许总要更为漫长的判断。
  哪怕她早就明确了,傅晏爱她。
  “傅晏,”宋洇红着眼看这个人,突然荡漾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,问他,“你现在心情好不好?”
  “挺好的。”似乎有笑容。
  “是吗?”宋洇稍稍蹙眉,鼓了腮。
  “是。”
  不依不饶,“因为什么?”
  傅晏告诉她心里话,“因为有个人不用再受苦。”
  宋洇皱了眉,止住眼眶里的泪,颇为生气地看他。
  “不许说这么煽情的话。”她气势汹汹警告。
  “好。”
  宋洇又苦着脸,说:“傅晏,我让你心情好点,好不好?”她带着期许去说这句话。
  傅晏眨眼,还未反应过来,眼前漂亮的女人就已经带着身上的软香投入他的怀抱。
  轻柔的吻落下来,却不是简单地浅尝辄止。
  她拉过他的手,迎着男人炙灼的呼吸,接纳他所有的炽烈,探入他的唇齿。
  心如擂鼓,酥麻又怦然,宋洇在探索所有的潜在爱意。
  她小猫般的试探像是品尝一颗多年未开封的糖果,察觉到是甜的,便轻柔而讨好。
  她的动作那么小心,一直在观察傅晏的神色。
  宋洇看到男人的瞳孔收缩,还没反应过来,手就被凶狠扣住。
  傅晏圈住她的腰,手的热度让她为之一振。
  他掌握了所有的主动权。
  将她拽进怀里搂紧去吻,心脏在狂烈地跳动。
  宋洇忘记如何呼吸,所有的神经有如面对末日逃亡般鸣响狂舞,逃亡的倒计时让她肾上腺素飚深。
  她无力地用空下来的手,像是失明的人一样去触碰他的脖子,用手指尖掐他,抗拒前所未有的窒息感。
  徒然地留下一个又一个深切泛红的手印。
  一吻毕,宋洇都没办法连贯呼吸,靠在他的额头好生歇息。
  她应该骂他的。
  可是,还是忍不住撩开水汪汪的眼,轻声确认:“心情有没有变好?”
  傅晏正看着她,像是痴迷。
  胸腔震荡,轻声:“有。”
  他像是检验艺术品般抚摸她的唇,不留情面地按,要去判断这个地方是否合乎他的想象。然后静静补充,声音哑得让人呼吸发紧,“但是你让我再亲一下,我会更好。”
  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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